沙海 邪簇 梁上燕 完

梁上燕

CP邪簇

2.9W

胖子从碗里抬起头,看了一眼吴邪,问道,簇呢,不过来了?

吴邪嚼了两口凉拌马兰头,咽下去,慢条斯理地说明,昨天吃饭,跟你说了,朋友过来,陪玩呢。

经过吴邪的提醒,胖子记起了这茬,撸了把头毛,瞧我这脑子,复读班的女同学是吧。

吴邪点头称是。

胖子眼珠子霎时亮了,放射出对八卦的热爱,就是你在车上给他安排的那个,叫啥来着,王媛媛?

胖子喜欢喝酒,特别中意高度酒,吴邪就搞了六十度的陈酿让他喝个够,自己也陪着喝。吴邪搁下筷子,拿起酒杯放到唇边,一口下去,甘甜辛辣,直烧到胃里。吴邪咂了下嘴,吐出一口酒气,慢吞吞地纠正,是张薇薇,就三个字你还能全搞错了。

胖子一咧嘴笑得憨厚,爽快地承认错误,对对对,张薇薇,长头发,挺标致的小姑娘。他夹了一筷子走油扣肉,虎口吞食。骤而眉毛一挑,又追问,簇暗恋过人家吧。

吴邪曾把黎簇的资料列成一张表,只字片语,事无巨细,面面俱到。少年对少女那点朦朦胧胧的好感也在其上。胖子作为计划的核心人物之一,扫过两眼黎簇的资料。不过除了吴邪和王盟,他们这帮人都不约而同地装作没见过。吴邪没料到胖子还记得这点小事,笑而不答。胖子当他默认了,出声揶揄,天真,你心真大。

吴邪夹了一块肋骨条放进胖子的碗,送胖子一句,一桌酒菜还堵不住你的嘴。

胖子笑纳了肋骨条,津津有味地啃完了。放下骨头,肩膀往前一凑,脑袋和吴邪作堆,故作神秘地眨眨眼,你还记得大金牙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那个情种老板?就是每次婚外情搞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,结婚离婚,离婚结婚,娶了五任老婆的那个。

吴邪当然记得,一来他跟那老板倒腾过生意,二来那人每次离婚都闹得热热闹闹沸沸扬扬,给一条街的饭桌增添了无数逸趣横生的八卦。吴邪口吻笃定地道,狗改不了吃屎,又离婚了?

胖子欢乐的嘿了一声,你蒙对了。前段日子,我去大金牙那儿坐了坐,大金牙告诉我,耐不住骚,又抛弃妻子,搞了个年轻小老婆,那女的嫁进去时孩子都有两岁了。第五任老婆气不过,找了伙小子把店砸了。

吴邪回忆起那一店的古董,神色颇有遗憾,他店里有不少好东西,可惜了。

胖子喝口酒润润喉咙,一抖精神,声情并茂地表演下去,都说夜路走多了遇鬼,这不,报应来了。他那个年轻的小老婆出门逛街,阴差阳错地偶遇初恋,嚯,爱情的小火苗,烧成冬天里的一把火,熊熊燎原,最后丢下孩子,卷了钱,和初恋双宿双飞去了。

胖子话里拐弯抹角的意思,吴邪心知肚明,顿时忍不住摇头笑了笑。

胖子摆了摆手,我不是说咱们家簇啊意志不坚定容易犯错误哈。但防火防盗防前任,他在旧门坎前头跌倒,第一个蹬的就是你,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?

吴邪笑着,有什么好担心的,腿长在他身上,爱去哪儿去哪儿。他要真选择跟张薇薇双宿双飞,我不拦他。他过不去的那道坎不是张薇薇,是沈琼。是汪小媛。欠债还钱,欠人情还人情,没了的,我没法还。我把他送到张薇薇跟前,他不要。他要沈琼,汪小媛,我给不了。

胖子慢条斯理的嗯了一声,所以他说要你,你就欠债R偿。

吴邪笑了,艹,你当我什么人,还欠债R偿。

胖子转进如风,嬉皮笑脸地接上,吴大好人,吴大善人,吴大情种。你和簇啊,那是情投意合,情比金坚,情深似海,满意了吧。

吴邪哭笑不得,举杯向胖子敬酒,不敬别的,就敬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。

酒杯在半空中一碰,发出清脆的叮当声。两人各自仰头,喝光杯中剩下的高粱酒。

胖子放下酒杯,用毛巾擦脸,随手问吴邪要了根烟,一吸一吐,云雾缭绕。他透过薄薄的烟雾端详吴邪,口吻轻描淡写,语气意味深长,天真啊,真有那天,你咋办啊?

吴邪明白了当地回答,我答应过他,他说分手就分手,做人嘛,一诺千金,言而有信,总不能反悔。所以真要有那么一天,我给他包个大红包,送他上康庄大道。至于我......

吴邪顿了顿,须臾又语,黎簇是我的命,我得认。命这种东西,问怎么办,太矫情了,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活得下去。

胖子弹了两下烟灰,眯着眼,用力地吸一口香烟,在肺里憋了半天才和一句话一同吐出来,天真,你估摸着你还有救吗?

吴邪拿过酒瓶给胖子斟酒,付之一笑,少瞎操心,喝你的酒吧。

胖子叹了一口气,得,胖爷我今儿个送你一首心太软。

两人就此打住了黎簇的话题,转而说些天南地北的事情,末了提到小哥。小哥接了一票生意,往西南去了,感谢无处不在的通讯基站,除了下地之外,他们还能用手机保持联系。

喝完了酒,吃完了菜,吴邪去结账。两人微醺着走出小饭店,外面已是月上中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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